“我们的日子比以前更糟了。”那些以色列的孩子们在不断增加的劳动负担和污辱打骂中呻吟着。他们愤怒的眼睛里流出威胁的光来，逼视着摩西。“你为什么领我们开这个头？”摩西感到迷惑不解，回到上帝那里抱怨起来：“祢对这些人为什么如此阴险？难道祢就是为了这个才派我到他们那里去的吗？祢没使他们的日子好过，他们也没能逃脱法老的魔掌。”“我在使他的心肠变得刚硬。”

祂给非犹太人的是咸猪肉、甜猪肉、果汁牛腰肉和少有的上等小牛排，而却只给了我们五香熏牛肉。在埃及，我们弄到了肥肉，可是在《利未记》中，祂又禁止我们吃肥肉。祂立下了永恒的法律，我们既不能吃肥肉又不能饮血。因为血中包含着生命的灵魂，所以只能属于上帝。肥肉对我们的胆囊没有好处。麻烦如此之多，还没等摩西把人们从埃及带到西乃的旷野，人们就在饥饿干渴中小声低语，开始反对他，并且要用石头砸他。摩西和我——我们两个都曾面临被追随者用石头砸死的危险。但这些追随者很快又吹捧起我们。一面是喋喋不休地闲扯了四十年的上帝，一面是抱怨恫吓他的人民，怪不得他那尊在罗马的雕像看上去那么衰老，仅仅一百二十岁就入了土。

我喜欢我的女人们穿黄色、蓝色和粉红色的服装，我喜欢大红色的口红、碧蓝色的眼影，还有黑色的染眉油。随着我们的经济发展，我们进入了一个奢侈、悠闲和腐化的时代，这些东西也随之开始流行。感谢上帝，我所有的妻子关心的只是佳容美貌。她们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到了服装、化妆品、梳子、镜子和卷发器上面。只有拔示巴野心勃勃，要得更多。她的藏衣室总也装不满——你知道，她发明了灯笼裤，这是她相继短暂投身的几项事业之一——她对服装款式的偏爱已经到了异想天开、否定传统的地步。我其余的妻子忙着把头发染成红色，拔示巴则在试验黄色与金色掺在一起的混合染发剂。当这种染发剂不上色或不能均匀地涂到头发上面时，她看上去就活像个魔鬼。据我所知她是第一个戴假睫毛、假指甲，在眼睑上涂黑眼影的女人。继女式灯笼裤之后，她又设计了紧腰长袍和迷你超短裙。书念少女亚比煞则用惹人喜爱的披肩、束发带和紧身长袍讨我的欢心。我越来越喜欢她，一天甚似一天，就我这把年纪，在我这样的条件下，我可能是爱上她了。可是突然有个念头震动了我，亚比煞一定认为我是搞同性恋的，因为跟她在一起时我的那个东西一直没能勃起过。她大概听到了那些古老的毫无根据的谣传，这些谣传全是对我和约拿单的中伤。

五十多年前我自己就悟出了这样一个道理，赛跑的优胜者并不总是跑得快的人，战斗的胜利也并不总是属于强者，而是要看我们每一个人的时间和机遇。太阳东升又西落，这些法则对善者恶者都一视同仁。面包不总是属于聪明的人，财富不总是属于智者，恩宠不总是属于乖巧的人，但是我们的结局却都一样。聪明的人不会比傻瓜结局更好或死得更聪明些。那么聪明人的聪明在哪里呢？因此，我开始憎恨生活，并得出这样的结论：对人来说，在地球上最好的事情就是吃呀，喝呀，玩乐呀。当然了，如果能得到的仅仅是一块熏牛肉，那么就这些也不是容易办得到的。上帝给我们的仅仅是牛和羊的前槽肉。剩下的肉我们应该怎样处理呢？可是参孙就想要那些衬衫，约瑟视自己的外衣为珍宝，我则喜欢我的王冠和手镯。以色列的姑娘们除了别的乐趣之外，特别爱穿猩红色的衣服，佩戴金子装饰品。我不知道我们那些来自东欧的后裔从哪儿弄来这么个主意，浅黑色宽檐帽子和毫无装饰的深黑色羊驼呢或者华达呢长外套成了我们传统的一部分，祈祷者偏爱悲悲戚戚的黄褐色。这主意很可能来自以赛亚和耶利米的悲伤，来自亚述人、巴比伦人、希腊人和罗马人对以色列的侵略和破坏，来自散居各地的犹太人，来自中世纪欧洲的迫害，来自波兰和俄罗斯对犹太人的大屠杀，来自阿道夫·希特勒。

出埃及一路上他们十分聪明，没有取道走非利士人的领地，而是向南进发，穿过通往红海的不毛之地。摩西带着约瑟的灵骨。一路上人们牢骚满腹，七嘴八舌乱出点子，摩西对这些非常痛恨，从一开始就被激怒了。除此之外，还有那个以反问句形式出现的特殊反语，我们犹太人发明了这种反语，从该隐回答“我岂是看守我兄弟的吗？”那天起，我们就跟这种语言形式结下了不解之缘。

摩西死后上帝也没对任何人说过一句怀念他的话。仁慈的上帝从来厌倦和摩西的对话，他一会儿为这事翻脸，一会儿又为那事大发脾气，威胁着要把以色列人统统杀掉。又在《出埃及记》、《利未记》、《民数记》和《申命记》中一天接一天地制定法律。上帝用手指把法律写在石板上，这对他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但摩西却不得不把这些石板背下西乃山。当摩西看到金牛犊时他把石板摔了个粉碎，之后他又得重新上山再取一套。伴随着上帝的暴怒和申斥，百姓执拗、硬挺脖子表示不服从，类似这样的事四十年里就没断过。直到他的末日终于来临，他爬到尼波山上的毗斯迦山顶，隔约旦举目眺望上帝赐予的福地。然而由于某种秘密的禁律，他却没能进入这块应许之地。不论是我还是其他人都猜不出这是条什么禁律。我敢打赌，摩西此时准是疲劳极了，想彻底洗手不干了。此后不久，尽管他的眼睛并没有暗淡下去，他的体质也没有减弱，但他却一命呜呼了，时至今日也没人知道他的尸骨葬在何处。好一块应许之地。那里有蜂蜜，不过奶却是我们带去的羊产的。上帝赐给了加利福尼亚人一条壮观的海岸线、电影工业和贝弗利山庄，却只给了我们沙石。他赐给了戛纳一个热闹的电影节，我们得到的却是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我们冬天淫雨连绵，夏天又赤日炎炎。对那些不知道如何给手表上发条的人，他给了大量的地下石油；而对我们他给的却是疝气、绒毛和反犹主义。

但是，不要产生这种想法，以为是上帝替我把事情变得容易了。上帝给我们选择的那种生活从来就不是一簇玫瑰花。问问亚当，问问夏娃吧；瞧瞧祂对摩西干的一切，再看看扫罗的下场。上帝可能为我与歌利亚的相遇做了安排，但我总得亲手去杀死歌利亚。在我一生中，我不得不像狗一样去忙碌、去受罪。在我统治耶路撒冷之前，我差不多是四十岁的人了，我得到的一切都是用我额头上的汗水换来的。约瑟为我们提供了避难的地方，收留保护了我们；摩西把我们带到了应许之地的边缘；约书亚领我们进入了应许之地。但我却是最后完成上帝使命的人。我想上帝知道我为了帮祂达到这一目的所扮演的角色，至少在这点上，祂还欠我的情呢。

亚伯拉罕也笑了，听上帝说撒拉要给他生个儿子，他笑得太厉害了，竟然直不起腰来，因为撒拉那时已九十多岁了。垂暮之年的撒拉早与那些事不沾边了。当上帝问撒拉为什么笑时，她对上帝撒了个谎。这使我想起了拔示巴在最高兴时的笑声和谎言，想起了她对欢笑的嗜爱和对活灵活现的欺骗的嗜爱。年轻时，撒拉是个欢快无忧的美人，但是轮到了捍卫自己利益时，她就像泼妇一样对付其他的女人。拔示巴的情形与撒拉相同。我真想再一次用胳膊抱住她的腰，把脑袋依偎在她身上。亚伯拉罕非常轻松地完成了一件困难得无法想象的技术表演，这事把我惊得目瞪口呆。他切除了自己的阴茎包皮。现在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什么时候你们试一试，见识见识。我这么说是由于我对切除包皮的技艺有着丰富的不可辩驳的经验，这些经验是在我与米甲订婚的日子里得来的。为了从扫罗那里娶到米甲，我兴致勃勃地同我的外甥约押和一群口里唱着歌的勇敢的自愿者们从小山上漫步下来，去收取一百张非利士人的包皮。我们算了算，从一个活着的非利士人身上切下包皮需要六个强壮的以色列人。在我习惯了先杀死非利士人再切下包皮之后，这项工作就简单多了。

肾上腺素1mg、阿托品1mg、利多卡因100mg，为增强心肌收缩力、提高心率、血压、抗室性心律失常的药物，用于心脏骤停的抢救以尽快恢复自主心跳。但近10余年来循证医学已不提倡心三联三种药物一同应用，而主张首选肾上腺素静推，以进行药物起搏。阿托品只限用于极度的窦性心动过缓的抢救，利多卡因只限用于室性心动过速的抢救。呼吸三联也不主张首选，而只限用于有明确呼吸衰竭的抢救。最新的心肺复苏主张持续的人工呼吸，胸外按压以维持气体交换及主要脏器心、脑、肾的血液供应，同时尽快应用肾上腺素药物起搏及尽早进行电除颤。

根据美国疾控中心下属的国家卫生统计中心的估算，在2023年全国共有107543人因吸毒过量死亡，其中有74702人死于芬太尼。在1999年，芬太尼过量使用导致了730人死亡。经过了20多年的时间，这一数字已经翻了一百倍。芬太尼虽然总使用人数远不及大麻，但是在其致死威力上无出其右。因过量吸食芬太尼导致的死亡人数两倍于甲基苯丙胺（冰毒）、近三倍于可卡因、十几倍于海洛因。

故曰：沉水入火，自取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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