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死后上帝也没对任何人说过一句怀念他的话。仁慈的上帝从来厌倦和摩西的对话,他一会儿为这事翻脸,一会儿又为那事大发脾气,威胁着要把以色列人统统杀掉。又在《出埃及记》、《利未记》、《民数记》和《申命记》中一天接一天地制定法律。上帝用手指把法律写在石板上,这对他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但摩西却不得不把这些石板背下西乃山。当摩西看到金牛犊时他把石板摔了个粉碎,之后他又得重新上山再取一套。伴随着上帝的暴怒和申斥,百姓执拗、硬挺脖子表示不服从,类似这样的事四十年里就没断过。直到他的末日终于来临,他爬到尼波山上的毗斯迦山顶,隔约旦举目眺望上帝赐予的福地。然而由于某种秘密的禁律,他却没能进入这块应许之地。不论是我还是其他人都猜不出这是条什么禁律。我敢打赌,摩西此时准是疲劳极了,想彻底洗手不干了。此后不久,尽管他的眼睛并没有暗淡下去,他的体质也没有减弱,但他却一命呜呼了,时至今日也没人知道他的尸骨葬在何处。好一块应许之地。那里有蜂蜜,不过奶却是我们带去的羊产的。上帝赐给了加利福尼亚人一条壮观的海岸线、电影工业和贝弗利山庄,却只给了我们沙石。他赐给了戛纳一个热闹的电影节,我们得到的却是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我们冬天淫雨连绵,夏天又赤日炎炎。对那些不知道如何给手表上发条的人,他给了大量的地下石油;而对我们他给的却是疝气、绒毛和反犹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