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东江之兵,始以朝廷无的饷而借口通商,【以违禁物与敌为市,敌乃大得其助,】而崇焕治兵,请管东江之饷,而文龙拒之,以与敌通市为利,又不欲以领饷而暴露其兵额也。
【崇焕斩文龙,编制其兵,核实其饷,东江正可有为。】乃身既被戮,毛兵亦无所依赖,自相屠杀,相率降清。论者又以此为祟焕之罪,不以为杀崇焕者之罪。至今尚纠纷不已。用是揭之,庶知三百年公论不定。一翻明末人当时之记载。愈坠云雾中。论史者将谓今明人,不应枉断古人之狱,唯有求之故纸,凭耳目所及者之言以为信。岂知明季之事,唯耳目相及之人,恩怨是非,尤为纠葛。而崇焕之被谤,则与温体仁与钱龙锡门户相倾之旧套外,又多一虚矫爱国者之张脉偾兴,为清太宗反间所中,久而不悟。虽有正人,只能保钱龙锡之无逆谋,不敢信袁崇焕之不通敌.对建州认识不真;对力能抗虏之疆臣,猜疑太过;皆为促亡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