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此生
文/阿冰
❀接漫画698，不接原著结局，cp佐她
「一」
伴随第四次忍者大战的终结，宇智波佐助的人生也和着无限月读的消解，一齐冲向终焉之谷冰凉刺骨的水底深处。
“佐助就像一只收编马戏团的迷途之狮，他被赐予遏制斗意的悦耳名字，系上扼住嘶吼的漂亮绑带。”
桐野春生回忆中的宇智波佐助是一身白衣，落红尽数抖落不忍沾身，将她带出大蛇丸牢笼中，布施恩泽的真主安拉。
漩涡香磷认识眼前这个像堆放在角落无人打理的垃圾般，被大蛇丸用作药剂实验，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奇怪臭味的瘦小少女，她略带厌恶地皱起鼻子，别过脸问身旁蹲下身去的佐助，“水月和重吾也就算了，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能站起来吗？”与春生平视相对的佐助问道，自然的跳开了香磷的发问。
春生见香磷捂鼻的模样，下意识想朝后缩，拉开同佐助的距离，无奈身后一堵已被背脊贴得温热的高墙拦住了她的去路，她只得埋下脑袋轻轻摇头。因为长期的药剂测试，春生这只生来适配的活体小白鼠早已无法自如的代谢那些囤积在体内的药物，她的双腿也因此时常出现无力、痉挛的现象，变得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直立行走。这也是为何她浑身脏臭不堪的根本原因。
没有人愿意主动靠近这个百毒不侵又尝遍百毒的少女，她的身体就像盛装毒液的完美器皿，透着诡谲异常的美丽。
除了突然出现的宇智波佐助。
佐助随即起身，瞥了一眼仍旧满脸嫌恶的香磷后将目光移向重吾和水月，无人上前一步。“可以把我带出去吗，佐助大人。”春生因虚弱而有些口齿不清地请求道，“只要能够从这里出去……”
只要能够出去，我会拼尽全力去报答你的这份恩情。春生在心里如此许诺着。
不等佐助再度开口，重吾已向春生伸过手去，“佐助，我把她抱出去吧。”见佐助默许，春生下一秒只觉身体一轻，个头高大的重吾像照料孩童一般将她单手抱在肩头，“抓稳我，春生。”春生不敢伸手去环重吾的脖颈，只好用手紧紧地揪着他肩头的衣料，生怕贴近了会熏着他。
“香磷的鼻子和大家不一样，”一旁的水月见状探身到重吾背后，笑眼弯弯地冲春生说道，“她的鼻子啊，比外面大街上的刍狗都灵敏，你不用在意。你说是吧？香——”话音未落，伴随着香磷一声怒喝，冰凉的水花飞溅在春生脏兮兮的脸颊上。
佐助侧身绕过扭打在一块的水月和香磷二人，春生有些惊讶，她以为这个少年一定会上前制止。走到重吾身旁时，佐助的视线在精神怏怏的春生面上稍作停留，很快又收回，自然地走到了小队的最前方。“我们走了，春生。”重吾抬手将还沉浸在佐助方才不知是怒是喜的眼神中反复琢磨的春生牢牢固定，快步跟上。

「二」
火之国木叶村有一间特殊的牢狱用来看押最棘手的罪犯。
轮班看守犯人的暗部足有三队。抱臂斜倚在外墙上戴着半截面具的暗部盯着眼前这个每天按时来给里边看押的囚犯送饭食的樱发少女，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她说她叫春野樱。“今天也是这个时候呀，樱。”暗部接过樱递来的食盒，“宇智波能有你这样的美人挂怀真是好福气。”
“哪里哪里，您说笑了。”樱连忙摆手道，羞赧的红晕慢慢攀上了双颊，“今天也劳烦玉山大人了！”说完她深深鞠了一躬，目光仍不舍地似要越过密不透风的狱墙，哪怕望上心爱之人一眼也好。
“谈不上劳烦，想来宇智波也快出狱了，你们很快就能见面。”
“嗯，很快了……”樱的语气突然有些低沉。
玉山冲她晃了晃手上的食盒，“别担心，你的心意一定会传达到的。”
“谢谢您。”
宇智波佐助一日三餐的时间是固定的，由总领三队的大队长玉山让全权负责，今天也不例外。
玉山招呼轮班的队员去休息，拎着手里分量不轻的食盒，拧开最里边那扇上锁的暗门，冰冷铁黑的栅栏被悬窗外透进来的夕阳余晖染上一丝橙红，总算有了一丝虚假的生气。被束缚在黑暗最深处的男人却无缘一品这难得的温度。按照六代目火影大人的吩咐，宇智波佐助的眼睛被层层叠叠的绷带所遮覆，浑身上下任他自己差遣的器官仅剩下耳朵、鼻子与那张话语凉薄的嘴。
“哟，宇智波。”
佐助一如既往地没有接话。
“真是无趣啊。”玉山走到他面前，将那食盒打开，刻意地捧在他只能徘徊于黑暗中的眼前，“让我们来看看……今天准备的是鲑鱼子饭团和玉子烧。”
佐助抬起下巴，宛如能将布带穿刺的两道视线扎在玉山掩去情绪的面具上，随后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令他心情转好的事情，嘴角勾起一丝难以捕捉的弧度，“外边的暗部都已经被你支走了吧，春生。”
被毫不留情地揭穿伪装的春生无奈地叹息，叹息为何宇智波佐助仍旧是老成的像台一板一眼的针式打字机，“就不能偶尔配合一次吗，我的宇智波大人。”佐助哼笑了声，没作回应，挺直了身板在等春生替他松开枷锁。
春生解了维持伪装的术，弯下身去给被包成粽子般的佐助松绑，然而双手重获自由后的少年也没有拿起手边食盒的意思。春生只得以“一会儿换班的小队就该进来了，佐助不想我被当场捉个正着吧。”为由催促着这个不打算老实进食的少年。
“审判就快结束了。”
“嗯。”佐助若有所思地吃着饭团。
“重吾他们一直在等你回去。”
“嗯。”
“佐助就不能换个词嘛。”
“可以。”
春生用食指戳了戳佐助额边的绷带，尽管四下无人，这个固执的人依然坚持着不肯让她拆开。
“今天晚上是谁值班？”佐助问道。
“二小队。”
二人如同心照不宣一般都不再做声。每当春生所带领的二小队守夜时，夜晚一定会有宇智波佐助所熟悉的歌声从与外界唯一的接口处渗入，直至弥漫、充实整个冷寂的牢房。这是他无边孤寂里仅存的一盏温暖火光。
尽管春生只会唱这一首曲目，尽管佐助听了近三年之久。

「四」
春生晃动着装在褐色玻璃样瓶中的淡黄溶液，这是她每日得以正常行走，用大脑神经缓慢性受损换来，赖以求存的药剂。她盯着那瓶子发呆，现在的她还能够清晰地回忆起佐助听到那些话时的模样，既不是诧异也不是失望，而是一种捉摸不透、出乎意料的薄怒。自己并没有说什么让他感到恼火的话才对，不过是假装轻描淡写地告知他自己犯下的罪过，而现在，她正在为自己的罪寻找神父的救赎。
春生从未知会过佐助关于樱来探视他的消息，也不曾将樱用心准备的膳食交给佐助，她自私的将那些饱含爱意的食物换了容器，作为慰问品散发给守岗的队员。樱是爱佐助的，这份爱从懵懂无知一路延续至今。独独只有自己什么也给不了佐助。春生明白，她作为用以获取情报的工具，永远只会带给佐助感到罪恶的记忆，那些充斥了甜腻铁锈味的血沫子漫天飞舞，混合着无声哀鸣的厮杀与无处安置的仇恨。樱不一样。樱能够带给佐助美好的、温暖的、立体的回忆。
哪怕面对香磷时，春生为了在将来的某一天，顺理成章的成为与佐助唯一并肩而立的人，她必须铲除香磷心中的不满与猜疑。结果是她全然遗忘了，自己不过是个依靠药物，双腿才得以直立的**。
佐助将她留在鹰小队，期初也不过是看中了桐野家代代相传的秘术，以及哪怕她被捕获也不会卖主的决心。
山里的天气总是瞬息万变的。那天春生与佐助说完，方才还湛蓝如洗的长空，一时间乌云滚滚，一如眼前这个男人阴郁的神情，像是随时都能够哭出来似的。
“佐助，下雨了呀。”
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未知的恐惧啃噬得尸骨无存。
春生像个在迷宫中撕心裂肺，抓耳挠腮的疯子，她找不到出口，看不见希望，停不下迸裂的思绪，在盛大震天的狂欢后，是满目疮痍、分崩离析的死寂。
春生想要放弃了。与其一日一日地被遗忘痛苦地撕咬皮肉，倒不如色彩斑斓、明明白白的死亡来得痛快，她不想做一尾漂亮的，不会做梦的金鱼。
“至少，我不会忘记此刻他爱我的模样。也不会弄丢了自己的心意。”
大蛇丸说春生的身体状况早已由不得她自作主张，停药的后果就是加速死亡的来临。春生用现在的情形都是大蛇丸当初一手导致为由，要求他替自己配一种在气味、颜色乃至浓稠度上都与原药剂相差无几，只是少了药性的“替换品”。
“你要是死在我这里，可是会带来大麻烦的，春生。”大蛇丸抱臂靠坐在椅背上，暗金色的蛇形瞳孔中躲藏着狡黠。
“我不会让佐助知道。”春生保证道。
“佐助君很聪明。”大蛇丸的语气更像是提及一件欣赏多年的高贵艺术品，“还有，春生，你犯了一个很致命的错误。”他扬起嘴角，愉悦地说道，“‘意外’死掉的试验体成千上万，我没有时间为每一个实验体忏悔。兜给我的药方在剂量上出了一些问题，也许你现在去孤儿院找他算账更合适。”
春生捏紧了垂在两侧的拳，向大蛇丸开口求援前她已预想好会被拒之门外，退而求其次的话只能——“那大蛇丸大人，能借给我你手边办公桌上的录音机和空磁带吗？”
不等大蛇丸答应，房间的大门被人用力踹开，震耳欲聋的撞击声骇得春生连忙回身。出现在门口的是挣脱开水月和重吾的钳制，大步流星跨到面前来指着她鼻梁的香磷。
“桐野春生！你的命是佐助好不容易才捡回来的！”
“嗯，我知道。是他在我快饿死的时候给了我一口饭吃。”
“喂，不会吧……”香磷满脸写着不可思议，她拼命摇晃着春生单薄的身体，凌乱的发丝在眼前颤动，“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春生，喂！”
“你在说什么，香磷姐，什么印象？”
“佐助他，佐助他啊！”香磷难以抑制的哭腔在春生的耳蜗内轰鸣着。
“快别说了，香磷。”水月上前制止，重吾拨开她发狠似的钳住春生的一双手，指甲透过衣物留下一道道弯月状的印痕。
“放开我，水月你这**！我要告诉她，她根本就没有权利做决定，她的命是佐助向那个面具男求来的，原来的桐野春生早就死过一次了！”
大蛇丸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春生身旁，摆摆手命水月和重吾放开香磷，“她想说就让她说吧。”

先码一个~

-完-
2020年

阿冰阿冰！为阿冰冰打call！！！

阿冰是攻！度都不敢吞你前面的！呜呜呜年年都写文太感谢！阿冰就是神！！！！

佐助生日快乐🎂

趁人多，踹一j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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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