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驶离火车站,开上了山野公路,飞驰前进,一会儿钻进崎岖的山林里,一会儿又窜出来,若后面有汽车跟踪,肯定也得照样钻进窜出。
迂回开进山林深处,血腥暴乱的火车站被远远抛在后面了。
许文强想方设法要兑现他对王德的承诺。
只要车子没事,他得担保王德安全离开,但是,方局长的人?......冯敬尧的人?......
事态的发展会如何?
在这个寒冷的冬日,他把心专注在开车上。
接着,令坐在后座的程程和王德惊愕的是,许文强突然来了个急转弯,这辆长长的冯敬尧的专用黑色汽车灵巧地避过分路石标,跃上了另一条狭长的岔道,直奔王德指定的,他认为安全的地方。
王德对许文强的驾驶技术佩服不已,他并不知道,许文强开车也没多久。
他总算放心了,朝后张望,没有汽车在后面跟踪。
程程把玩着手上的书,若有所思。
忽然,王德注视着程程,依依不舍地说:“我会记住你们的!”
许文强确定安全了,缓缓停下车,他转过头来,对王德说:“你可以在这下车了。”
王德以真正稀罕的心情叮嘱着:“我希望你们两位记住我!”
说话的同时,打开车门,快步隐入山林。
目注王德走远,许文强抑制不住心中的疑惑,看向程程问:“你怎么不怕他?”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程程,嫣然一笑:“他这个人也不算很坏呀!”
许文强似乎怔愣起来,一会儿,才既像自语,又像回话:“其实,坏人也看不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