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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北宋前期和中期的禁兵(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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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禁兵的编制

    禁兵作为正规军,其地位自然比厢兵等军种重要得多。军队作为为一定政治目标服务的武装组织,必须具备编制、装备等等要素。然而中国古代正史兵志的编纂者们,往往忽视编制。装备等等问题,故在兵志中一般缺乏专门的系统的介绍,多所遗落,或语焉不详。

    北宋禁兵除了充当皇帝宿卫的班直外,其他各军有捧日。天武、龙卫、神卫等各种番号,分别隶属三衙。据《武经总要》前集卷1《军制》和卷2《日阅法》的记述,“大凡百人为都,五都为营,五营为军,十军为厢,或隶殿前,或隶两侍卫司”;营又称指挥,“凡五百人为一指挥,其别有五都,都一百人,统以一营居之”。这是禁兵编制的大致规定,然而在事实上却很不整齐划一。以下分别介绍编制的实际情况。


1楼2007-11-19 19:05回复
    自宋真宗澶渊之盟后,北宋经历了三十余年休兵时期。“祥符以后,稍稍消汰,弛马牧地给耕民,边将占兵自固者辄罢之”。宋仁宗即位,陆续增兵百余指挥。自宝元元年(1038)后,因西夏勃兴,宋军连战连败,加之内地不断爆发小规模qi义,遂大量扩军增兵。总计“内外所增置禁军八百六十余指挥”,“约四十二万余人”,其中包括侍卫步军司保捷军一百八十五指挥,武卫军七十四指挥,宣毅军二百八十八指挥,光宣毅军即达十一万人,这是当时增兵最多的几支禁军。[关于宝元后增兵情况,见《乐全集》卷23《论园计出纳事》,《再上国计事》,《长编》卷138庆历二年十月庚戌,《韩魏公集》卷12《家传》。据《宋史》卷 187《兵志》,保捷军增九十指挥,武卫军增五十一指挥,这大约是裁减后的数宁,故与《乐全集》所载不同。]庆历年间(1041—1048),共有军队一百二十五万九千人,而禁兵马、步军为八十二万六千人。这支庞大而素质颇差的常备军,使宋朝的财力难以负荷。赵师民上奏说,“兵兴以来,召募尤广,县官所养,浮冗者众”,“可战之士十无二、三”(《长编》卷146庆D6四年二月丙辰)。但要裁军,却又极其不易,文彦博和庞籍费了很大气力,说服宋仁宗,也只裁减陕西保捷军三万五千多人(《长编》167皇佑元年十二月壬戊)。

     宋英宗治平元年(1064),据主管财政的三司使蔡襄说,宋朝有禁兵为六十九万三千三百三十九人,厢兵为四十八万八千一百九十主人,共计一百十八万一千五百三十二人。[《蔡忠惠公集》卷18《论兵十事》,据《历代名臣奏议》卷220,此奏力治平元年所上。]这个数字实际上也应反映宋仁宗末期的兵力削减情况。宋英宗在位时,又裁减一些兵力,最后共有军队一百十六万二千人,其中禁兵马、步军为六十六万三千人。[本节所述北宋前期和中期的禁兵番号与兵力,主要依据《宋史》卷187《兵志》。] 

     必须指出,以上介绍北宋前期和中期的各代兵力,仅是兵籍上的虚数,与实数必然有差距。宋太祖时,虚数与实数应较为接近,而往后各代,因编制不满员的现象日益严重,虚数与实数的差距应是较大的。


    8楼2007-11-19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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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军

       厢下设军,在前引初唐李靖兵法中已有著录。五代时,厢下设军的编制较为普遍。厢的统兵官仅有都指挥使一员,而军的统兵官却有都指挥使和都虞候两员。自后周到北宋,不少将领即是由军的统兵官,升为厢的统兵官,再升为二司三衙的统兵官。周世宗在高平之战后赏功,赵弘殷由铁骑第一军都指挥使升龙捷右厢都指挥使,龙捷左(左厢)第二军都指挥使孙延进为郑州防御使(《旧五代史》卷114《周世宗纪》)。王审琦在后周任“铁骑都虞候,转本军右第二军都校(都指挥使)”,后又“转控鹤右厢都校”(《宋史》卷250《王审琦传》)。王彦升在后周“以功迁龙捷右第九军都虞候,累转铁骑右第二军都校”(《宋史》卷250《王彦升传》)。韩令坤曾任后周“控鹤右第一军都校”(《宋史》卷251《韩令坤传》)。张廷翰“从世宗平淮甸,以功迁铁骑右第二军都虞候”,“宋初,权为铁骑左第二军都校”(《宋史》卷259《张廷翰传》)。这些例子证明,后周铁骑、控鹤、龙捷等主力军的左;右厢之下,都有军一级的编制单位。

       当时还往往称军和厢的都指挥使为“军主”和“厢主”。曹英在后汉时任“奉国军主”,后又“迁本军厢主”(《旧五代史》卷129《曹英传》)。李万全“隶护圣军,为骑土,累迁至本军都校,与田景咸、王晖等从周祖入汴,号十军主”(《宋史》卷261《李万全传》)。郭威得以夺取帝位,在相当程度上依仗了护圣和奉国军十个军的兵力。护圣军和奉国军后改名龙捷军和虎捷军(《旧五代史》卷111《周太祖纪》)。周世宗高平之战后,“将校迁拜者凡数十人,士卒有自行间擢主军、厢者”(《资治通鉴》卷291)。北宋开国的第二年,宋太祖“宴宰臣、节度、防御、团练使、刺史、统军、诸军、厢主军指挥使以上及诸道进奉使于广政殿”(《长编》卷2建隆二年十一月壬申)。当时尚是五代余习,军都指挥使地位颇高,不像后来那样居于低位。

       北宋军一级统兵官仍是军都指挥使和都虞候,“每军各有都指挥使一员,都虞候副之”(《东斋记事》卷2)。关于军的番号,如有龙捷左厢第六军(《长编》卷 10开宝二年九月辛未),效顺第一军(《长编》卷63景德三年八月庚寅)之类,可见军之上设厢或不设厢,番号稍有不同。按照规定,北宋一军为五指挥,应有二千五百人,然而实际上也很不整齐划一。如在宋真宗晚期,殿前司与侍卫步军司的两支虎翼军都是“左、右各五军,军十指挥”,如每指挥以五百人计,则海军为五千人,兵力比标准编额多一倍。此外,殿前司的马兵骁骑军和步兵神勇军、宣武军各分上。下两军,每军十指挥。殿前司的马兵宁朔军、骁胜军和侍卫马军司的云骑军,武骑军,都仅有一军的编制,一军十指挥。[《长编》卷99乾兴元年七月癸巳,《玉海》卷139。按《东斋记事》卷2作殿司和步司“虎翼左、右各三军”,有所不同。]殿前司的步兵广勇军也是“每指挥十为一军”(《宋史》卷187《兵志》)。其中骁骑、骁胜、宁朔、云骑、武骑等军,“每指挥及三百五十人”(《长编》卷77大中祥符五年正月乙酉,《宋史》卷194《兵志》),则每军为三千五百人,比标准编额多一千人。殿前司的步兵龙骑军“为指挥二十,分三军”(《宋史》卷187《兵志》),每军的指挥数也显然高于五指挥的标准编制。至于其他不少番号的禁兵,其兵力在十指挥以下者,大约也只有一个军的编制。


      11楼2007-11-19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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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禁兵的屯驻和更戍

        (1)内外相制

         禁兵作为“天子之卫兵,以守京师,备征戍”(《宋史》卷187《兵志》)。关于“守京师”和“备征戍”两项任务,宋太祖在开国伊始,即确定了所谓“内外相制”的政策。《曲洧旧闻》卷9说:“艺祖养兵止二十万,京师十万余,诸道十万余。使京师之兵足以制诸道,则无外乱;合诸道之兵足以当京师,则无内变。内外相制,无偏重之患。”[《长编》卷327元丰五年六月壬申作“养兵止二十二万”,稍有不同。]《历代兵制》卷8说:“京城之内,有亲卫诸兵,而京城之外,诸营列峙相望,此京城内外相制之兵也;府畿之营云屯数十万众,其将、副视三路者,以虞京城与天下之兵,此府畿内外之制也。非特此也,凡天下之兵,皆内外相制也。”所谓“内外相制”,无非是保持京城内外,开封府畿内外的某种兵力平衡,作为维护赵宋家天下的妙计。这项政策大体上延续到宋神宗初。为了作进一步的说明,今将宋仁宗时的禁兵分驻情况,列成后表。

         由后表可知,第一,北宋的禁兵主要屯扎北方,驻兵一千七百三十二指挥,而南方仅驻兵一百九十五指挥。南方很多州本无禁兵,“庆历三年,因王伦,张海等狂贼数十人,更于江、湖、淮、浙、福建诸路又添宣毅一百二十四指挥”(《乐全集》卷18《对手诏一道》),于是不少州才常驻禁兵。

         第二,就北方而言,开封府界驻禁兵六百八十四指挥,京东、京西,河北。河东和陕西驻禁兵一千零四十八指挥。这是因为在对西夏战争后,“陕西、河北,京东、京西增置保捷一百八十五指挥,武卫七十四指挥,宣毅一百六十四指挥”(《乐全集》卷18《对手诏一道》)。即使如此,开封的兵力依然比北方任何一路强得多,仍足以“内外相制”。

         第三,就三衙兵力分布而言,殿司的禁兵主要驻于开封及其附近,马司,特别是步司的禁兵分布较广。但是作为马司和步司主力的龙卫、神卫、虎翼等军,仍驻于开封及其附近。

         第四,由于三衙禁兵的分布是插花式的,故很多州府往往同驻三衙或侍卫两司的禁兵,实际上也起着互相制约的作用。


        14楼2007-11-19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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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更戍法造成了“将无常兵,兵无常将”的弊端,正如吕陶所说:“出师数万,而以生杀存亡之柄,授人于仓卒之中,把旄赐钺,建灵旗以启行。而三军之士不知其谁何,莫敢仰视其面,而欲与之同其死生,攻取战捷,不亦难乎?”(《历代名臣奏议》卷221)宋太宗时,宋军这方面的弱点,在对辽战争中已暴露得相当充分。雍熙三年(986),曹彬在涿州大败,原因之一是“元戎不知将校之能否,将校不知三军之勇怯,各不相管辖,以谦谨自任,未闻赏一效用,戮一叛命者” (《长编》卷30端拱二年正月乙未)。宋仁宗时,蔡襄也上奏说:“今之都部署及统帅之名,其钤辖、路分都监、都。同巡检等并是佐属裨校,各以宾礼相接。主帅等威既不尊异,向下官属更无节级相辖之理。及至出军,首尾不能相救,号令不能相通,所以多败也。”(《蔡忠惠公集》卷19《请改军法疏》)在出戍征战之际,一般由各种番号的禁兵指挥临时拼凑成军,各指挥与部署、钤辖等暂时委派的统兵官之间,号令不通,“不相管辖”,不能组成臂指相应的战斗整体,因而往往招致军事失利。

           更戍法持续了百余年,到宋神宗时,才“慨然更制”,而规定禁兵“无复出戍”(《文献通考》卷153)。但实际上更戍仍不能全免。


          16楼2007-11-19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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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各地的统兵体制

             北宋时军权分而为三,“枢密掌兵籍、虎符,三衙管诸军,率臣主兵柄,各有分守”(《宋史》卷162《职官志》)。既然三衙禁兵的分驻和更戍是插花式的,故各地不可能按禁兵原有的厢、军、指挥等统兵体制,而另外委派“率臣”,并统当地分属三衙的禁兵各个指挥,负责镇戍、征战等事宜。所谓率臣,有安抚使、经略使、经略安抚使、都部署,副都部署、部署、副部署、都钤辖、钤辖、副钤辖、都监、副都监、监押等等名目。后来避宋英宗赵曙的名讳,“改名部署曰总管” (《长编》卷198嘉佑八年四月乙亥)。

             司马光说:“国朝以来,置总管、钤辖、都监,监押,为将帅之官。”(《司马文正公传家集》卷48《乞罢将官状》)南宋洪迈也说:“边境有事,命将讨捕,则旋立总管、钤辖。都监之名,使各将其所部以出。事已,则复初。”(《容斋五笔》卷3《三衙军制》)这些“将帅之官”都属临时委任,并无定制,品级有高有低,管辖地区有大有小,统兵也有多有少。宋仁宗时,贾昌朝说:“陕西四路自部[署)而下,钤辖、都监,巡检之属,军政必相参谋,计之未成,事已先漏,彼可则我否,上行则下戾。虽有主将,不专号令,故动则必败也。”(《历代名臣奏议》卷326)巡检也与都监、监押等相类,只是地位较低,故还不够“将帅之官” 的资格。[关于巡检,可参本书第83页。]自部署至巡检,虽有尊卑之别,有时却并无严格的领导和被领导关系,这也是宋朝经常实行的分散军权的做法。

             宋太祖至宋真宗时,凡出师征战,往往临时委派都部署,作为“大帅”(《建炎以来朝野杂记》甲集卷11《马步军都总管》)。如征后蜀,由王全斌任西川行营风州路都部署(《长编》卷5乾德二年十一月甲戌);灭南汉,由潘美任贺州道行营兵马都部署(《长编》卷11开宝三年九月己亥朔);平南唐,由曹彬任升州西南面行营马步军战棹都部署(《长编》卷15开宝七年十月甲辰)。宋真宗时,孙何说,“驻泊行营都部〔署〕,即古之将军、大总管之任也。授任赴镇之际,锡赐甚厚,公使稍优,之外纵握十万之师,但受尺一之诏”,按前代规矩,应举行“筑坛告庙之礼”(《历代名臣奏议》卷322)。部署的官位较低,辖区较小,统兵也较少。如宋真宗时,为抵御辽军,任命王能为邢洺路部署,石普为冀州路部署,魏能为宁边军路部署,张凝为定州路部署(《长编》卷56景德元年七月己丑)。

             钤辖“一路则有路分钤辖,一州则有州钤辖”(《文献通考》卷59),有的地区还“增置驻泊钤辖”(《长编》卷63景德三年七月壬戌)。都钤辖的官位显然更高,《两朝国史志》说:“官高资深充都钤辖,官卑资浅称钤辖。”(《宋会要》职官48之107,《文献通考》卷59)可见都钤辖和钤辖在事权上其实没有多少差别。

             “都监有路分,有州,府、军,监,有县、镇,有城、寨、关,堡”(《宋会要》职官49之1),可见各级都监的事权差别很大。“路分都监掌本路禁旅屯戍、边防、训练之政令,以肃清所部”,而“州府以下都监皆掌其本城屯驻兵甲训练、差使之事”(《宋史》卷167~职官志》)。自路分都监以下,都是掌管本地就粮禁兵,或者京城与外地屯驻禁兵。如“禁兵驻泊,则增至一员,不领本城兵”(《宋会要》职官49之1),称为驻泊都监。宋真宗去泰山从事迷信活动,“京东、西、陕西、淮南路诸州地当冲要者,权增屯兵,命诸司使已下为驻泊都监。又以内殿崇班刘文质为齐州驻泊都监兼都巡检”(《长编》卷69大中祥符元年八月庚子)。各地驻泊都监只掌管驻泊禁兵。[《长编》卷246熙宁六年八月壬申朔:“广南东路驻泊都监杨先言:‘本路枪手万四千,今排保甲,……以少计之,犹十倍于枪手,愿委路分都监二员分提举教阅。’”可知驻泊都监不掌本路军政,其中也包括乡兵,而属路分都监管辖。]此外,凡是官员“资浅者为监押”(《宋史》卷1674职官志》),监押只是在职称上低于都监,而在事权上其实没有什么差别。


            18楼2007-11-19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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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初,部署、钤辖、都监等有“行营”和“驻泊”之别。“行营”往往用于征讨,“驻泊”往往用于防卫。除前引例证外,如宋太祖平后蜀,王仁赡“为行营都监”(《长编》卷5乾德二年十一月甲戊)。宋真宗咸平时,“张曼为定州行营钤辖”(《长编》卷58景德元年十一月戊辰),“王超为永兴军驻泊都部署”, “康继英为庆州驻泊钤辖”(《长编》卷51咸平五年三月己酉),“镇州驻泊都〔部署〕葛霸为贝、冀。高阳关前军行营都〔部署〕”(《宋会要》兵8之8)。有时也以行营与驻泊合衔,如王超曾任“定州路驻泊行营都部署”(《长编》卷52咸平五年六月乙亥)。但因对辽战争经常被动挨打,故行营与驻泊之名目实际并无严格差别。澶渊之盟后,为表示对辽和好,“行营之号悉罢”(《长编》卷59景德二年正月癸丑),“止为驻泊总管(部署)”(《文献通考》卷59)。驻泊钤辖、驻泊都监等名目,统管驻泊禁兵。

               禁兵各指挥如驻扎开封府,则受三衙长官的直接管辖;如驻扎外地,则既受率臣的管辖,也受三衙的节制,实际上是双重领导。在大小率臣之间,固然也有不严格的上下级关系。至于品级最高的率臣,则又听命于中央枢密院、宰执大臣和皇帝本人,而三衙显然无权指挥。在禁兵中建立这种纵横交错的指挥系统与统辖体制,无非是为加强中央军权,特别是皇帝本人的军权,而削弱地方的军权和臣僚的军权。

               北宋初,如部署、铃辖.都监之类,都是专用武将。宋太宗时,开始参用文臣,实行以文制武。四川镇压王小波、李顺qi义时,特命参知政事赵昌言任川、峡两路都部署,自统兵的宦官王继恩以下“并受节度”(《长编》卷36淳化五年八月癸卯)。孙何向宋真宗献议,认为“文武参用,必致奇绩”,主张“于文儒之中,择有方略之士,试以边任委之”,“阃外制置一以付之”(《长编》卷42至道三年九月壬午)。此后,以文臣任统兵官,督率武将,逐渐形成惯例。宋真宗时,特命右仆射张齐贤任那、宁、环,庆、泾、原。仪、渭州,镇戎军经略使,“专为经略使自此始”(《长编》卷51咸平五年正月甲辰)。如安抚使、经略安抚使之类,也往往任用文臣。

               刘挚说:“祖宗之法,不以武人为大帅,专制一道。必以文臣为经略,以总制之,武人为总管,领兵马,号将官,受节制,出入战守,唯所指挥。国家承平百有二十余年,内外无事,以其制御边臣得其道也。”(《历代名臣奏议》卷238)他所谓“祖宗之法”,其实并非是太祖和太宗之法。自设置经略使之类文官后,部署 (总管)已失去帅的资格,而降为“将官”。长期以来,宋朝皇帝和士大夫养成一种根深蒂固的偏见,认为武人“位尊枳重”,就必然会“奢然自大”,“跋扈骄蹇”,“则方镇之患,自此成矣”(《历代名臣奏议》卷238任伯雨奏),似乎只有文官任大帅,方可保证“国家承平”。

               按宋朝惯例,文官任经略安抚使等官,往往兼任知州和知府。宋仁宗庆历时,“始分陕西为四路”,韩琦任管勾秦凤路部署事,兼知秦州,王沿任管勾泾原路部署事、兼知渭州,范仲淹任管勾环庆路部署事、兼知庆州,庞籍任管勾鄘延路部署事、兼知延州(《长编》卷 134庆历元年十月壬辰)。后又“置河北四路安抚使,命知大名。真定府、瀛,定州者领之’’(《长编》卷164庆历八年四月辛卯)。这类体制经历一些变更和补充,遂成为定制,据《宋史》卷167《职官志》和卷196《兵志》所载,地方文官兼统兵官的体制大致如下:


              19楼2007-11-19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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