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太,好像不太爱说话”包间里,杜娟着着小酒,林聪仰面灌下一瓶酒,没人的时候,他总是爱这样,干下半瓶酒,他打了个嗝,“她就是这样”林聪掸掸烟,“你出来,她知道吗?”
“昕蕊在家”林聪心事重重地说。
“你与她,究竟是恩大于情,还是情大于恩?”杜娟好奇地问。
“都有吧”林聪低下头,不禁泪花闪现。
“都有?怎么可能都有,我们相互欠”
杜娟有些羡慕地说,“能相互欠,那上辈子一定很有缘了”。
林聪好像猛然想起了什么。如果不是成磊的“退出”,那今天与他相守的,会是谁呢?还是他们真的有缘呢。
“我幼年时,住在梅芳的隔壁,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童年时的爱情”。
杜娟更加好奇了,嘟着嘴说,“原来,你认识她,比我还早”。
林聪抹抹鼻子,“我是在西区北城出生的,一直在那住到五岁。梅芳比我还小两岁”林聪又喝下一小杯酒,“小时候的我们,天真又可爱,那时候的梅芳很小,只有这么小”林聪用手笔划了一下个子。“常常穿着一件花棉袄,梳着两把小花辩子,她家的条件比我家要好得多,她的父亲是厂里的工人,属工人阶级,她的母亲是厂办的。可是梅芳却从没有瞧不起我们这些农民的子女,她常常和我们一起玩,偷偷给我带糖果吃,其实,有时候,我知道,梅芳的父母是不太喜欢我们家的,甚至是有些瞧不起,那时候,是我们自尊心做崇,其实也没有瞧不起,只是我们的自尊心作崇罢了”
林聪曾记得幼年时候,每到黄昏,就瞧见这样的一幕,梅芳的父母推着车子,母亲挎着一个帆布包,她是的那样的年轻和漂亮,挽着麻花辩,穿着一件花衬衣,夏天的薄薄的卡其色的裤子,梅芳像极了她的母亲,梅芳看见父母下班,便迎上去,她的父亲会把抱起来,放在车上带着去玩。
林聪便躲在石狮子后面悄悄地观注这一切,梅芳的目光不见了林聪,坐在车上,便会四处寻找。
有一年的年未,接近春节,我的父母回了老家探亲,把我丢给我的外婆几天,那时我的外婆年迈了,有一个晚上,我突然发了高烧,说糊话。烧得很厉害,我的外婆是个迷信的人,以为我中了什么了招了,她一遍一遍地把冷毛巾放在我的额头上。未果。便一直在求神拜佛,但仍未见我退烧。她急得就迈着小小的步伐,一颤一颤地跑到梅芳家里,肯求梅芳的父母把我送到医院”。